有時候
我會被這樣的畫面震懾
確認噗醬是否還在呼吸
也許
死亡跟睡得深沉之間的距離
真的沒那麼遠
今天散步前遇到鄰居狗梅拉羅薩
媽媽說羅薩的時間差不多到了
喔！
瞬間鼻頭酸 眼眶泛淚
真的嗎？
本來想問：你怎麼知道
話還沒出口
懂了
這種事
那最愛你的 你最愛的
都會知道的....
吧！
他看起來是如此正常
還在泳池畔曬太陽
還會行走
還自己吃飯喝水
跟許多靠餵食管救援的狗比起來
看起來真是健康不過
對
看起來
在生死面前
看起來是多麼地膚淺 挑釁
羅薩媽是自然派
她已經想好放棄急救
也不做臨終醫療
安樂死都安排好了
是請醫生到家裡來
所愛之人都在旁邊陪伴
在熟悉 溫暖的人事物下
告別
這真是太好了
這樣有溫度的告別
讓一切變得稍稍可以承受一點點
媽媽說
她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要面對這件事
她從前是如此大聲宣示：「我絕對不會安樂死任何一隻狗」的那群人
但生命總叫人謙卑
當真的要面對至愛的生死時
她突然發現
她唯一能渴求的
只有「我不希望他受苦」
生命阿生命
這讓我想到之前讀到一篇故事
在政府單位每天負責推動 宣導放棄急救 生命自主的女兒
等到自己面對父親那一刻
竟然過不去
選擇插管 急救 所有侵入式醫療能做的都做了
完全背棄平常自己每天高聲疾呼 努力宣導的
但 她說
如果能再來一次
她絕對不會這麼作
因為在那些管子機器背後
渺小衰弱的父親
無法言語但痛苦的眼神
對
那眼神
讓她過了將近10年才學會原諒自己
羅薩媽今天一句話讓我印象深刻
她說每天都在祈禱
不要做錯的決定
喔！親愛的羅薩媽
我不是當事人都雲淡風輕
但我相信
羅薩都懂得
懂你一切的愛 與預備
你只想給他最好的
即使到最後一刻
所以不論是什麼決定
都已經是最好的決定了
「我知道他等不到我的婚禮了」羅薩媽悠悠地說
婚禮就在一個月再多一點點天後
羅薩
生命有時
願你與最愛你的家人
圓滿
阿們
阿噗平常跟梅拉有仇
兩狗相遇必狗狗仇叫到天邊
今天
一定感受到了什麼
阿噗背對梅拉趴著
「齁 眼不見為凈」
好的
你盡力了
謝謝你噗醬
PS.
紀念一下羅薩的影像
羅薩是一隻
不需要任何零食
也會無時無刻
忠心耿耿看著主人的狗狗
他的世界裡
主人是全部
這句話我常聽到
卻是在羅薩的眼裡
才真正體會 感受到
(畢竟屁噗眼裡只有食物)
那一天
羅薩全神貫注地看著媽媽
用那狗狗的眼神
養過狗狗的都懂得：)
因為不好意思說要拍照
就這樣用文字記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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